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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《狂飙》中的高启强和《人民的名义》中的祁同伟进行跨作品比较很有意思。他们都是复杂而具有魅力的反派角色,代表了中国社会不同层面的权力运作和“原罪”。在现实中,如果他们处于同一个时空且立场对立,高启强几乎不可能在正面对抗中抗衡祁同伟,主要原因如下:
权力层级的绝对压制:
祁同伟: 汉东省公安厅长。这是一个副省级(或正厅级,通常由副省长兼任或明确为副省级干部)的实权位置。作为省级政法系统的主要负责人之一,他能调动全省的警察力量,掌握巨大的执法权、司法影响力(与检察院、法院密切联动)、信息情报资源。他是国家政权核心暴力机器的直接掌控者。
高启强: 无论他在京海市如何手眼通天(建工集团总经理/实际控制人、商会会长、政协委员等),他本质上是一个地方性的“黑老大”/“企业家”/“红顶商人”。他的权力根基是地方化、经济化(依赖金钱、利益输送)和依附于权力保护伞之下的。他无法像祁同伟那样合法调动和使用国家暴力机器。
力量来源和性质的根本不同:
祁同伟: 力量源于制度性权力本身。他是体制内的高级成员,他的指令有法律和行政强制力作为后盾。他的“非法行为”是依附于合法权力之上的扭曲和滥用。
高启强: 力量源于对体制的空隙进行侵蚀和渗透(金钱、暴力、人情)。他的“成功”依赖于腐蚀基层官员(从民警、队长到市长、书记),但一旦他所腐蚀的保护伞失效(如赵立冬倒台),或者面临更高层级、更纯粹的体制力量(如省委、中央的决心),他的抵抗能力就非常有限。他的力量本质上是对抗不了合法最高层力量的。
对抗方式:高启强的“地下法则”无法匹敌“体制力量”的碾压:
贿赂? 祁同伟本身胃口极大且极度谨慎隐蔽(赵家关系网),高启强能接触到的贿赂层级和安全通道(京海地方关系)可能根本无法安全递送到祁同伟那里,或无法满足其胃口和风险考量。试图贿赂本身就极易成为把柄。
威胁? 对手握全省警力的省公安厅长进行直接威胁?无异于自杀。祁同伟只需一声令下就能让高启强死无葬身之地。
抓把柄? 祁同伟位高权重,防范严密(有赵家支持),把柄藏得极深(如山水庄园、高育良的牵连)。高启强的地方关系网和“小黑帮”调查能力,在祁同伟这样的封疆大吏面前几乎无效。调查祁同伟本身就极其危险。
借力打力? 高启强能利用的关系最高也就是赵立冬(市级副职,在祁同伟面前分量不够),或者寻求其他的省级副职?但这需要天时地利人和,极难操作。
合法但选择性执法: 指挥全省公安力量集中资源彻查高启强及其集团的违法行为(从经济犯罪到暴力犯罪、涉黑问题)。他手中的资源远超安欣。
司法程序推动: 利用其在政法系统的深厚人脉(如与法院、检察院的熟人协调),快速推进案件进程。
政治施压: 直接对高启强的保护伞(如赵立冬)施压,要求其切割或直接配合查处高,保护伞在祁同伟这个级别的压力下,通常不敢或无力保高。
信息与资源差距: 祁同伟能接触到的信息级别和拥有的行动权限,远非高启强能想象和比拟的。
祁同伟要打击高启强: 可以利用职务之便:
高启强要抗衡祁同伟: 他的手段是黑社会那一套:
保护伞层级的差异:
高启强的保护伞是赵立冬(市委常委、政法委书记,级别通常为副厅级),即使加上背后的何黎明,也就到省里一位退休副职。
祁同伟的保护伞是整个汉东的赵家班,其核心赵立春(前省委书记,现任副国级) 和他的白手套妹妹赵瑞龙,以及老师高育良(省委副书记、政法委书记)。这个保护伞的级别和在全国的能量(通过赵立春)远超赵立冬-何黎明体系。
总结:
在现实中,面对祁同伟这样拥有合法、庞大的省级执法力量和极高政治地位的体制内对手,高启强这样依赖金钱、人情腐蚀和基层暴力的地方性“黑社会老大”、“红顶商人”,几乎没有正面对抗的资本和能力。
祁同伟对高启强: 降维打击。祁同伟可以利用体制的力量、资源和权限,合法合规且轻而易举地摧毁高启强及其势力。高启强的那些江湖手段在绝对的国家机器面前不堪一击,且极易被祁同伟反手作为打击高的证据。
高启强对祁同伟: 蚍蜉撼树。他的威胁、贿赂、调查等所有手段,在祁同伟的绝对权力、高度警惕和庞大保护伞面前,要么失效,要么直接招致毁灭性打击。他唯一的“机会”可能来自于更高的力量(如中央决心反腐)介入打掉祁同伟,但这并非源于高启强自身的能力,他也可能在这一过程中被一同清除。
高启强的“生存智慧”在地方基层生态中可能非常有效,但在祁同伟这样处于国家权力结构中高位的对手面前,那些手段显得过于原始和脆弱。体制碾压暴力,高层权限碾压基层关系网,这就是两者力量对比的残酷现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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